2018-10-17週三文學聊天室－《十二月十日》

10/17 (三) 19:30-21:00
週三文學聊天室－《十二月十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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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治．桑德斯


「我想讓你讀我的書，這本書對你非常重要，這並不是因為它可以提高你的文學素養，而是因為處於混亂的你真正需要它。」───喬治．桑德斯

備受文壇注目，被譽為美國當代傑出短篇小說家之一。

喬治．桑德斯的故事，一篇篇都是尖牙利嘴，他喜愛挑戰意識流敘事的多重視角切換，在一篇故事裡頭放置多位角色的意識流，這個筆法特色，也為每一個故事走出了多重的結局：端看你站在哪個角色的人生。

這樣的解讀，重新回看《十二月十日》中的十篇短篇小說，喬治．桑德斯既嘲諷了中產階級的故作姿態與自以為正義的道德情操，也同情著在絕望中奮力過出理想人生的底層階級。

讀書會成員們各自舉出自己較為喜歡的篇章，也舉出較為不耐的故事，我們便對第一篇〈繞場賀勝〉討論了許久。

在角色的形塑上，我們能想像出一個溫馴被規訓的童子軍，一個備受寵溺的嬌嬌女，和一個魯莽不太聰明的歹徒，但讀起來總覺得語氣與氛圍詮釋得莫名其妙，就像是一則卡通、一則沒有人物情感的平面連環圖，而這樣的干擾也不斷地出現在其他幾篇中。

或許原文的簡練總是要備受譯者的過度解讀，而在讀書會的討論裡，這裡是不太成功說服我們的，還好我們對於喬治．桑德斯的設定還有些興致。

例如〈逃離蜘蛛頭〉，喜歡他的設定、他的奇想，戲謔與嘲諷間的一點點憐憫與感傷，還有機智的藥名與影響，有馮內果、尼爾蓋曼等創作風格的聯想，而這篇的調性也較為乾淨，這些試驗者，只能在一次次的荒謬實驗裡，勇敢的為自己作主一次，而逃離這些荒謬的實驗，也是逃離不由自主的人生，而很可能，他的人生只做錯了一次選擇。而這些神奇的藥丸，在後篇也接續出現，比如〈騎士敗北記〉中的「騎士人生」藥丸，可笑荒謬的騎士精神，卻把眾人推下深淵，包括他自己，所謂騎士精神，成為可笑的魯莽代名詞。

另外，〈幼犬〉、〈十二月十日〉則由類似的雙向敘事收到事件的當下，作為中產階級／底層家庭、幸福／不幸的詰問，或是對愛的終極證明，若愛指的是無私的奉獻與犧牲，那麼你無法掌握的是幸福，因為幸福的點點滴滴，從來不是在你做了甚麼，主權並不在你。而經歷生死交關的領悟，讓一心尋死的老人重新明白了這代表了整本書的深意，這些在生活中的理智斷線，還是能因為人性中的善與美，而讓苦悶的生活留存一絲絲希望。

有人形容這是一本恐怖小說，因為所有的角色都充滿了缺陷，而稍一不慎就可能全下地獄，我們看見了惡，但喬治．桑德斯大多時候，仍在故事的最後點燃了善的平實如常，猶如步履蹣跚了一下，繼續朝我們走來。